第278章 曹阿炳嘴欠遭到了报复

曹阿炳抱着头倒在地上，没敢言语。

小杆子们“呼啦啦”上了面包车，扬长而去。

曹阿炳见小杆子们都走了，没了踪影，才敢从地面上爬起来，活动活动腰弯弯腿儿，一点儿都没有被人揍过之后的屈辱感和羞怯感，反倒觉得自己很厉害！他嘴眼歪斜地朝旁边卖板栗的摊主要了几张草纸，擦着脸上的血迹，倔强地瘸瘸拐拐地走远了。看他的背影，那意思，他还觉得自己像个大英雄。

他吃面的钱没有付。

有的人死了，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
南京冬天的傍晚，街上行人瑟瑟地走着，车辆颜色也不那么鲜艳了，路旁法国梧桐仅剩的几片黄叶在空中瑟瑟地抖着。

曹阿炳在老城区的一家面馆里吃着大肉面。面馆是一对老夫妻开的，做了十几年，有四、五张散发着油光的桌子。

没到吃饭的时间，面馆里顾客寥寥，除了曹阿炳以外，还有两个老活闹鬼儿。这两个老活闹鬼儿吃完面，喝着面汤聊起当年跟浦口的“黄三”那帮人打的那一架；两人还聊起他们俩当年是怎么并肩纵横两条街砍人收保护费、是怎么在看守所里惺惺相惜的；又聊到了老城区的拆迁、孩子的小升初、老婆就知道要买买买。一起感叹各自的江河日下，生活得不容易。

一个老活闹鬼喝完汤先走了，临出门儿的时候，礼貌的跟老板说：“阿姨，我走咾，下次长鱼面有了再喊我嗷。”

另一个老活闹鬼接了个电话：“哦，下水管堵了是吧，你先跟物业报备下，上门费要给我加十块，不行，外面这么冷不给我加我不去。好，我马上来。”他放下电话，收拾起桌面上的香烟打火机，带上手套出门，骑上电动车绝尘而去。

曹阿炳看着他的背影，“屌”了一声，炫耀地跟面馆老夫妻俩说道：“唉！人生苦短呐！你们都想不到，老子当年曾拿啤酒瓶爆过这两个呆逼的头！人生啊，一晃都二十年了。”

面馆老板夫妇俩看着他，点头哈腰地笑了笑。

就在这时，有两辆白色面包车疾驶过来，在面馆门前刚停好，十几个“小杆子”冲下车来，都剃着光头，拿着砍刀和铁棍，进了面馆，上来对着曹阿炳就打！这帮“小杆子”下手很重，打得曹阿炳抱头鼠窜，逃出面馆，跑出去十米远被“小杆子”们追上了，铁棍像雨点般落到他身上，他满地翻滚。7kzw.org

开面馆的老板夫妇站在店门前看着，没敢上前劝阻。

小杆子们打了几分钟，其中一个对曹阿炳说：“告诉你，以后嘴巴别欠，今天这顿毒打，就是你嘴巴欠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