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世间三百六十行

王升穿着浅蓝色体恤、灰色西裤，站在公交站台上等九路公交车。他时而看看天空、时而看看路两边的楼房，时而瞧瞧远处红绿灯下等待过街的车辆和行人，百无聊赖的样子。

远远地，他看见街上的两个连衣裙女郎，边逛街边吃着冰淇淋边聊着天，其中一位女郎的身后，跟着一个蹑手蹑脚的猥琐男子，低矮着身形半蹲着贴着她身后走，鸡爪子似的手从她的背包里往外掏东西。王升心里一震：小偷！

行人们纷纷驻足观看，无人敢呵斥制止。

九路公交车来了，车上乘客寥寥。王升踏上公交车，找到座位坐下来，隔着车窗玻璃看到：小偷的行径得逞了，得了手的小偷汇合了几个同伙，谈笑着朝失主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王升不鄙视小偷这个行业，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别人的兜里的钱包，这也是一门生存技能——人们不仅会问，王升就一点也不同情失主么？也同情，就如同同情在塞伦盖蒂大草原上被鬣狗掏肛、破肚、活着吃的角马一样，但是，他不谴责鬣狗，都是为了活着么！都是为了生存和繁衍么！

九路公交车向郊外开去，越走马路越宽敞，越走马路两侧的建筑物变得越低矮。郊外，蓝蓝的天空像大海，洁白的云朵似草原上的羊群。远处一座座高山，植被葱茏，像被铺上一块无边无际的地毯。近处，道路一侧的小块的草原绿油油，一条明亮的、清澈见底的小河匍匐在草原上，流向远方。

半个小时后公交车来到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公交站点，停车后，王升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，走进路边的一所规模不大的学校。学校院子门前挂着白板黑字的牌子：博大律师学校。

王升走进教学楼，从间间教室门前走过，教室里都有学生上课，每间教室里学生人数不是很多——小班额教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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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死了，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