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天山六阳

她的速度并不比魔主快，反而要慢上一些。

但是角度的选择，无可指摘，即使魔主能要了她性命，也必然被摘去两颗眼珠。

这是最无赖的打法，少女没有选择，魔主却有选择。

魔主在高速运动中。头一偏，微微沉肩。

这是一个极细微的动作，难的是他在高速之中，刹那之间，自然而然做出来。

少女还不是佛陀，魔主远比她厉害，即使心灵能扑捉魔主的动态，肉身却差了一截。

实际上如果用最精密的相机拍摄，便会发现魔主纹丝未动。

这是因为魔主太快。他的残像还在原来的地方。

但凡物质界的交手，更快的速度，便是优势，要走要留。都把主动权交在了自己手上。

故而‘唯快不破’流传这么多年，却难以反驳，总有它的真理。

这不是什么无用的动作，现在他的肩头便在最前面，整个身体侧面仿佛成了一杆大枪，肩头就是枪尖。

他的肌肉不住抖动，连空气都被压缩，发出强烈的音爆声。

而少女刚才那采莲子的手势。眼看就要将柔嫩的手指，撞击到魔主凝聚力量的肩头上。

少女轻轻挥出了手，似乎在采摘什么。

‘江南可采莲，莲子清如水’

采莲少女的手是如何柔嫩。她的手便是如何柔嫩。

采莲女采摘的清如水的莲子，而少女采摘却是魔主清如水的眼珠。

这一手，意在拳先，神而明之存乎其人。